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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顶上的尸体  (第4/13页)
真的吗?”森真理子有气无力。尽管如此,嘴角还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不分日夜地述说你的故事。连早上的问候都换成了你的名字,总是强调你是他至今遇到的所有女性中最温柔、最美丽的一个。”    御手洗一贯这样,一开口就天花乱坠,信口开河。    如果御手洗对我的揶揄能够缓解森真理子的痛苦,我愿意保持沉默。    “那样评价我真是深感荣幸,可是现在看见我本人您失望了吧?”    “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对不起,石冈君他因为紧张而说不出话来,另外耽误你的时间也很对不起。还是言归正传说说藤并吧。我们这次想弄明白这件事。”    “真是沉重的打击啊。”    “关于他的死因,你有什么线索吗?”    “不,完全没有。”    “他有什么烦恼的心事吗?或者对什么事情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直至废寝忘食的程度…”    “那些情况啊,我想恐怕没有…但是我也不清楚。”    “但是我听说你们有七年时间待在一起。”    “但我们并不是每天都见面啊。藤并那个人啊,他也不怎么说自己的事。”    “他有女人缘,或者地位显贵的朋友吗?”    “不,虽然大家都那么说,但实际不是那么回事。我认为还不如说他对女性不怎么感兴趣。”    “但是,他可是个有女人缘的人,对不对?”    “那个嘛,只因为他是高个子的美男。藤并自己对于追求女性并不执着…”    “可是他却和你建立了那么亲密的关系。”    “啊…那不过是在路上和在百货店里的几次偶然相遇,喝茶聊天之余渐渐亲近起来的。”    “自驾车旅行之类呢?”    “不,那是我的车。他没有驾驶执照。”    “哦。那藤并的性格如何?”    “我认为他性格多变。”    “怎么多变了?”    “正像其他头脑聪明的人一样,比较难以接近。他孤傲,唯我独尊。我感觉他对周围的人都有些轻蔑。”    “原来如此。他是那种性格阴郁的人吗?”    “恐怕是吧。同周围的人也不说话。并且时常…不,恐怕也不能这么说…”    “为什么呢?”    “我没法去说一个逝者的不是,我不能这样…”    “森小姐,我们急急忙忙特地赶到这里,不是为了闲聊。藤并以前有心脏病吗?”    “没有啊…我没有听他说过。”    “那是怎么回事呢?在风雨大作的夜晚,一个人爬到屋顶上,然后在那上面死于心脏麻痹。”    “哎呀…”森真理子歪着脑袋。    “你怎样揣测他这样不可理喻的行为?”    “我嘛…”    “他有偷窥癖吧?但是在台风袭来的深夜爬到屋顶上去看什么呢?”    “嗯…但是他可不是有偷窥癖的那种人。”    “如果没有,那藤并就有可能是被杀死的。我们怎么也不能坐视不管。”    “被杀的?”森真理子再次张口结舌。    “我不知道警察是怎么判断的,但我认为他杀的可能性很大。”    “啊?是吗?”森真理子声音嘶哑“但是在那屋顶上怎样才能把人杀死呢?凶手也得骑跨在那里…”    “就是不可思议啊,森小姐。”御手洗兴致勃勃地说。    “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把真相和凶手揭露出来。”    “当然!那就请把所有的东西都告诉我们,包括琐碎的小事,还有哪怕他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有都说出来,最后才能报仇雪恨。”    “是。但是我能说出来的,恐怕不是什么大事啊…他,不怎么喜欢动物。”    “动物?猫狗之类的?”    “是啊,那也是动物。在公园里散步,如果池塘里有浮到水面上的鲤鱼,他就会抓起块石头砸过去。曾有过这样的事。”    “池塘里的鲤鱼?用石头砸?”    “嗯,他脸色严厉,恐怕是真想砸死它。”    “藤并肚子饿了,想吃鲤鱼做的生鱼片了吧,石冈君。其他事情呢,森小姐?”    “我爱他,思慕已久。”    “这我知道。”御手洗频频点头。    “所以,他不好的一面我不愿意说。相处时,他情绪淡漠,但的确是很优雅的人。我想他头脑聪明,对周围的人难免轻蔑,可能招致他人反感,但是特别招人怨恨的事情似乎没有。”    “你没有提醒过藤并吗?他这样可能招来灾祸。”    “没有提醒过。他不喜欢和人交往,所以不会讨人嫌,就算讨人嫌也不至于引来杀身之祸。”    “没有欠债吧?”    “他确实不是对工作有耐心的人。可能因为有女人缘,容易遭到公司里其他男同事的妒忌,所以经常换工作…收入也就不太稳定。但是,他并不为钱而发愁,总是着装体面地在很昂贵的饭店里进餐。我对这种事情也没多加考虑,他毕竟是个头脑聪明的人,一定是持有股票或在弹子房里能赢到钱,事实上我们谈过这件事,现在我想可能还是他家里很有钱。”    “会不会有曾被他冷落的女性心怀怨恨?”    “哎,我想不可能。我最初和他在一起时,感到他好像对女人没有兴趣。”    “这么说他并不是个花花公子。”    “确实与众不同。”    “你也对他没有怨言?”御手洗眼睛闪着犀利的光。    “我确实对他没有什么怨恨。”    “他不是经常对你撒谎吗?”    “是有那样的事情发生过,但这没有办法,世上没有完全不说假话的人吧。其实,我比较讨厌他的地方在于…”森真理子这时言语开始含混了。    “在于什么?”    “是他杀害动物的事情。”    “动物?”    “对啊,猫呀狗呀什么的…”    “杀害猫狗?”    “他说自己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抓到附近的猫就活活给解剖了,或者把猫用绳子吊在树上,用球棒打死。”    “啧啧啧啧…”御手洗频频咋舌。    “但是,男孩子小时候都可能那样啊…”“不能说都可能吧?但这一次,不会是被虐杀的猫狗来寻仇吧?”    “是啊…”森真理子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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