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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火烧一品一品红  (第5/6页)
持与毒手相加,是何等悲惨的场面。    那么,一切过错,皆由于她这惟一传人的“任性”疏忽造成。    此恨、此仇,即使能揭开冒充者的底牌,洗雪师门清名威望受玷辱之耻,她也终生感到对不起恩师于泉下…至于那个冒充者是谁?她已无法推断,也实在想不出当代与上一代的女魔头中有敢侵犯恩师的人?    深夜强敌来攻,烈火无情之上,连恩师起居多年之所,一切手泽,皆尽化烬灰,她不但无力护住,连自己与朱元峰也只有被迫藉地道逃命之途,在素性好强的她,真是最难堪的打击。    现在,她又警觉到惟一的生路出口又有人在“埋伏”着,这一来,显而易见的,即恩师绝不会是“四海帮”的帮主,这地道只有自己师徒才知道的“秘密”也走漏了,又如何解释呢?    除了自己恩师亲口说出或亲自“授命”外,难道会是她南宫华xiele密。    在这种意外又意外的连串打击下,她芳心全碎,竟连最起码的常识也忘记了这很简单,如果洞口真正有可疑的敌踪。朱元峰决不会如此镇静,若无其事地叫她自己去听的。    她偏偏没有想到这一点,反以为是朱元峰听出外面的动静多少与恩师有关,不便伤害她的尊严,所以,请她自己去听。    她当然绝对不会相信外面会如朱元峰说的“也许只是几个渔人”因为,她因睡不着,心事重重,由闻警起身到起火进入地道,估计在二三更左右。    在深更半夜,怎会有渔人在此夜谈?简直是笑话。    因此,她以最沉重的心情,最轻飘的脚步,循声掩去,她希望能听到不致太使她伤心的话,最好是外面的人绝对不是涉及恩师…可是,传人她耳中的声音,却使她心碎!    只听一个粗哑沉重而带喘息的男人道:“我相信,那老婆子不会骗我们的…”    “老婆子”多么刺耳呀!    南宫华几乎想循声扑去,先杀人再说,她想:君山一品红,一甲子多来,谁不尊称一声金老太君或金姥姥?    竟有下三等的角色在背后说成“老婆子”?    可是,瞬即使她失去杀人勇气,如果天下真有种奇事自己的恩师,竟真地会做出叫谁也不相信的事,成了四海帮的帮主的话,难怪连下等人也瞧她不起了,称“老婆子”还不算是轻藐!    她的心,在滴血!    可是,她马上听到的是“奇怪”的声息。    说“奇怪”是因为她从未听到过的。    那像是有人爬在地上“顶撞”什么似的?    她呆着,侧耳仔细听,一时也分不出是什么声息?    难道这些狗才等得不耐烦了?爬在地上挖掘什么?    对了,一定是想“挖掘”一下,看看这里是不是真有地道出口的痕迹可寻。    不对!    为什么还有阵阵喘息的粗重呼吸,好像还不止一个人发出的,像是重病的人或要死的人,为了求生的本能,发出痛苦的呻吟,向阎老五“哀求”多活几年,或向天老爷祈祷什么?    是了,外面的人,一定在做一件十分吃力的事。    当然还有同党在帮忙,所以不止一人累得这样气喘如牛了。    南宫华渐渐感到越来越纳闷了。    她终于想起了恰当的“比喻”声息。    她想起了吴妈侍候恩师几十年,也是看她长大的一位忠诚老实的女仆在搓洗衣服时所发出的声响。    还有,记得她还在梳着小辫子的时候,吴妈特为她弄来一头白毛狗,她每天喂它吃稀饭的时候,小白毛狗吃着粥的声音正是这样。    想到以前,再想到现在的处境,一串泪珠,流满双颊。    不对呀,到底外面在弄什么鬼?    一个娇喘吁吁的女人声音在挣扎着说话了:“看你!一身大汗了,还不歇下来?”    急喘的男人声音:“我还…不…累…”    女的似乎真的累得快死了,呻吟着:“快…怕有人要…出来了…”    男的喘声哑笑:“你别吓我,我不相信…这个时候…还会有人出来…”    女的似乎觉得“吓他不住”声音更古怪得叫人rou麻:“哼…真正有人出来的话…    你和奴家都会死…看你还能这么…凶吗?”    男的嘿嘿笑:“我才不怕呢…”    女的叫了:“再不快…奴家要叫了…”    男的嘻嘻笑:“你…叫好了,我说不会有人来的,来了…也不怕…”    南宫华一阵面红心跳,暗道:“真的是渔人,这么晚在这里做什么?”    男的一阵急喘,语不成声的:“你…你这sao货…吁”    长长地一声喘息,声音也静止下来了。    女的笑了:“咕…你还不快让奴家起来?小心着了凉,听老婆子说,着了凉会得什么…”    男的又吁了一口长气:“sao货,你竟咒我会得夹阴伤寒?不饶你,再来!”    只听女的嘻嘻笑:“你不要命了?快四更天啦!奴家必须,快回去!”    男的道:“明夜…早点来!…”    接着,是啧啧连声“啪”的一声脆响,也不知是谁打了谁?    南宫华再笨,也已听出是什么事了?    她狠狠啐了一口,掩耳不迭,幸而她没有看到人影,一则地道太黑暗,二则相距约三四丈远,又是转折处遮住了她的视线。    她恨得牙痒痒地飘身落在朱元峰面前,一扬玉手,就要…一阵又窘迫,又羞愤的心情上涌,她一低蜂首,差点羞出泪来。    那是多么委屈,多么难堪…她的玉手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这一握,她感觉得到,也体会得到,该打的冤家,为何会这么“捉狭”也可想到他不安而抱歉的难言心情,只有她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    这刹那间,她羞虽未褪,气却消了,为了“表示”一下女孩子的“怒恼”她挣脱了他的手!    是么,少女的尊严,不容“损害”矜持中,她非这样“表示无言的抗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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