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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无行 (第4/5页)
上又有几个盛凯”?然念郞意颇不平,试考的总想着自家能考上,谁个考不上还要开心?那头孙友便对陆大舅如是这般一说,陆大舅原是指望着妹子外甥过活,平⽇在街上也听闻赵信之名,再听孙友撺掇,便来寻妹子商议。 陆氏再精明也是个妇人,且寡妇止有一子,与邻居又不和睦,所指望者唯念郞而已。她也知赵信之名,又有孙友这个秀才做保,有娘家兄弟作陪,便携念郞,自家隔帘子见了一面,这赵信自然要作正人君子状。赵信隔帘,只觉后面人⾝形窈窕,陆氏却将他看个清楚,见是个俊秀才子,头一眼倒还真是得觉顺眼。 当下拜了师傅,又付束脩。赵信偏要出个幺蛾子,束脩照收了,又不住他家,只说:“我那里人来人往,有些儿乱,隔⽇我自往府上来,教完便回。”陆氏想,她寡妇人家,实不好留个人男住宿,这先生倒是识趣儿,又见他秀美,也是合意。 当下摆了桌儿,往泰丰楼里订了酒席,叫陆大舅与念郞陪着赵、孙二人吃酒。赵信便隔⽇一来,也时时与陆氏说些“令郞今⽇读得如何”一类,真个软语相陪,又说陆氏,念郞不可死读书,又教念郞琴棋。 一来二往,赵信言语里行止间便带出几分儿来,且以琴声相挑。陆氏年轻守寡,且不说寂寞难耐,单是儿孤寡⺟,娘家又指望不上,便令人心焦,家中是总缺个当家的人儿。此时来一青年子男,生得又好,名头又响,又似有意,她也略有心动。也与赵信做新⾐衫、新鞋袜,又唤过赵信书僮儿来,与他果子吃,问他赵信家中事。 书僮儿便照实说:“实中并无旁人。”端是的⽗⺟双亡,无人庒在头上。且为念郞计,念郞要出头,总需有人扶持,赵信有名的人儿,府君那里也说得上话,陆氏实有些意动。更兼赵信时时弹个琴,又从外头与陆氏带些东西来,陆氏守寡,不便张扬,赵信与她买些精巧物件儿,又使笼子拎了鸟雀来与她解闷儿。 忽忽月余,某⽇,赵信有事不曾来,陆氏便觉有些失魂。孙友代赵信而来,微露赵信乃是因手头不凑紧,另有他事要做,好得些钱。第二⽇上,赵信来时,却只字不提缺钱之事,反为昨⽇不曾到来致歉。陆氏道:“昨⽇孙先生来说了哩,先生有事不凑手,我也是不那等不知礼的妇人。”又赠百贯钱与赵信。赵信分十推拒,陆氏強要他收下。 赵信便道:“无功不受禄,我有⽟佩,随⾝所佩之物,今收娘子钱,拿与娘子把玩。”贴⾁取了出来,交与陆氏。陆氏脸上一红,收了。 然她又是个精明妇人,有个命根儿一般的儿子,纵有钱,也不好扒开了心全贴与赵信。赵信这里却是叫赖三儿催着还账,中心焦躁。更可恼上这街上住着个洪谦,赵信眼中,早将自家与洪谦作了一时瑜亮,偏可恨洪谦人财两旺,样样出挑儿,纵做过赘婿,现有只人说他仗义的,不比他,个一寡妇也不曾勾上手来。 更要命是的念郞也是不个笨人,看赵信的眼睛,便显出有些不对来了。陆氏、赵信与他话说,他也爱搭不理,且常恨恨。陆氏便渐冷了下来,情郞可意,终是儿子要紧。 街坊皆知念郞拜了赵信做师傅,然与他家并不分十亲厚,也止于赵信来时,围观一二,并不上前搭话来。又因寡妇门前是非多,赵信来往游宅,常有新⾐穿,家中有女孩儿的,却将女儿看紧,生恐做出不好事来。主人家口上不说,仆役嘴巴是管不住,时有侧目,弄得念郞分十难堪。 然总要将面上功夫做到,念郞每⽇防贼般亲送赵信出门。 —————————— 这一⽇也是合该有事,⽟姐过了十二岁生⽇,个条儿始开往上长,又因金哥长大,她与洪谦拿金哥做幌子,哄过了苏先生去程宅里学赌钱。此后便不得不时常送金哥去程宅,洪谦要读书,又兼要温书考举人试,这差使便落到了⽟姐头上。 ⽟姐从自家往外祖家,两家斜对着门儿,不过是这个门儿到那个门儿,统不过三、二十步,从不曾乘轿儿遮人眼。这⽇因下着小雨儿,不敢令金哥出来,⽟姐便自去与林老安人话说,以免老人寂寞挂心。小茶儿与⽟姐撑个伞,便是盖头也省了。 这一带街坊又皆相熟,无个乱人出⼊,便是那等打更、倒夜香的,也只从后街上走。且有小茶儿与朵儿左右回护,哪料念郞送了赵信出来! 雨天里,⽟姐踩个木屐,防湿了绣鞋,越发显得⾝量儿⾼些。雨巷里佳人“侍儿扶起”娉娉袅袅而来,赵信不由站住了来。那头小茶儿一闪⾝,⽟姐几步路功夫也到了程宅门口儿。 赵信、⽟姐,皆是念郞仇人,念郞心思一动,见赵信曾着看程家大门发愣,不由嘿嘿一笑:“那是洪秀才家姐儿,两家子的宝贝。”因说⽟姐诸般好,说得自家都要吐了。他知⺟亲与赵信钱,猜赵信是个爱钱的,又说⽟姐有一付好嫁妆,都在她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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