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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刀仗起落  (第1/2页)
    第三章 刀仗起落    第四名“教练”是位名刀法家。    ──“求败刀”牛寄娇。    “我不喜欢刀,我要练剑。”冷血还有着少年人的执拗,这时他十四岁了。“你学的是刀法,跟我无关。”    “未知生,焉知死?你不学刀,如何练剑?”牛寄娇说“你错了。”    “为什么?”    “一张纸有空白,才有画。诗多从非诗中寻得。一个得病的人才知道健康的可贵。阳是因为阴才显露出特性。火要遇上水才成对比。”牛寄娇说“你要练好剑,就得学好刀。从剑知剑只是坐井观天,真正的剑手,需从不是剑中悟剑之道。”    冷血登时亮了眼,专注得象少听一句都遗憾终生似的。    “刀客的刀主掌了他一生命运的起伏;”牛寄娇说“当刀手使刀的时候,手足是刀的部属,心神是刀的指挥,身体是刀的庶民,也就是说,全神贯注、四肢百体,尽在刀中。”    “这样岂不也为刀所役吗?”冷血听过另一位“教练”类似的说法。    “当然不是。”牛寄娇说“我只主张人与刀合而为一。”    此后,牛寄娇便教冷血刀法理论。    开始的一段日子里,冷血心悦诚服。    可是不久便发现牛寄娇只讲刀法论,从不使刀法。    他也没见牛寄娇使过刀。    他反而用使刀的手来画画。    他在画布上画刀。    刀是最难画的,一如流水,但他画来就象画布上有一把真刀。    有时他也写字。    他在宣纸上写刀字。    刀字直落破纸飞去。    甚至他也刺绣。    他绣的仍是刀。    那就象活着的刀!    “你不是要教我刀法吗?”有次吃饭的时候,冷血忍不住问。    “我已经教了。”    “可是我从未见你握过刀。”    “刀法一定要握着刀才能教吗?必须要有剑才能成为剑客吗?你当年不是用木栓、船桨、茅草击败过贺静波的‘主流之剑’吗?”    “可是…”    “你仔细想想,其实我天天都在练刀。”    冷血忽然明白了。    “你在纸上谈刀。”    ──纸上的字,刀气纵横。    牛寄娇微笑。    “你在绢上练刀。”    ──绢上绣刀,刀意绵密。    牛寄娇捋髯。    “你在布上出刀。”    ──布上绘刀,刀就是道。    “对了,刀不离道,道不离刀。”牛寄娇嘉许地说“真正的刀,头头是刀,头头是道。一个人能在某事能有所成,一定因在那事上竭尽所能,才能激发出古今未有之才能,旷绝天下的才华。难其如此,纵有才分,也必要比他人勤奋才能有大成。故要得道,取刀之道,必须得时时练刀,以致一举手一投足,绘画写字绣花,无不是在练刀才行。”    “所以你在写字时,无一字不与刀字交锋。在绘画时,高山流水人物,无不是与刀交手。在绣花时,花鸟虫鱼,无一不以刀之叛姿出现。所以天地蜉蝣,莫不是刀?”    “也莫不是道。”牛寄娇加了一句。“唯其专情,才能得道。所以我是个从不动刀,只在画布上画刀的刀客。”    冷血长吸一口气,眼里又绽出一种比求生更烈,比求死更浓的神色来。    “我都明白了。”    “很好。”    “不过我还不服。”    “哦?”一切武道的道理,对真正的武术,都有助益;”冷血说“可是正如世间,书上许多大道理未必可行一样,刀道有成,不代表刀法有成。”    “──所以我要试一试。”    他一说完,立即出“刀”    ──桌上的筷子就是他此际的“刀”!    筷尖停在牛寄娇眉心上。    牛寄娇也不知是没有避,还是避不了。    “好,你用的筷子,使的是刀意,用的是剑法,正见已完全悟了道。”牛寄娇神色很有点落寞“坦白说,我也是求道者结果为道所弃。这些年来,我终日埋首刀论,虽然有成,但却完全忽略了实战。所以,我的刀法只有虚壳,并不实在。今天,你却为我印证了我的刀法理论。好!”“我没有资格当你师父。”牛寄娇舒了舒身子,开始收拾他来时挽过来的包袱“但我还是竭尽所能,把我懂的教给了你。”    他顿了顿又说:“你悟得好快!”    冷血又恭恭敬敬的向他深深一揖:“你虽然不是我的师父,但你教了我许多东西,足使我一生都受用不尽。”    他虔诚地道:“你是我的教练。”    他的“最后一位”教练是“杀手楼”的刘扭扭。这人杀人的手法一向诡异,所练的武功也十分诡秘。    刘扭扭一见面,就跟十五岁的冷血说:“你不服我,是不是?”    冷血说:“是。”    “这样好了。我们来试一试,你杀我,我也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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