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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午夜狂花  (第4/4页)
    她臂弯里的张小愁还是在来来去去重复着那句没头没脑的话和那三件无头无尾的事物;”…黑…白…红…黑色的火…红色的电…白色的女人…”    到底,她曾发生过什么?    究竟,她又遇到了什么?    ——恐怕,这儿除了张小愁之外。只有在她上面的夜晚才能知道了。    3、在我下面的她    只听陈剑谁沉稳的话音说:“电筒。”    那声音就自刚才有枪火进现的地方传来。    骆铃非常高兴。    她真要开怀开心的说一句:“老大,有你在,可真有安全感。”    这是她真真实实的感觉。    ——可惜人往往吝于表达自己真实地感受。    有时候是要有所掩瞒,有时要有所保留,有时是害羞,有时是不便,有时只是不懂如何表达。    骆铃是个觉得应该做什么就去做、甚至想到做什么便做的女子。    她要说什么,也一定会说、敢说。    但此际她是不便说。    ——似乎危机未过。    张小愁的情形仍令人担心。    张家似已发生了惨剧。    史流芳却不知去了哪里。    ——所以她也把这句想说的话,吞回肚里,没有说出来。    有时候,一句该说、本来应该说的话,因为没有适当的时机,而没有说,但在日后可能就忘了说了,不能说了,或者不想再说,没有机会再说了。    有话当说直须说。    ——你呢?    ——你也有没有该说而一直没有对那人说的话?如果有,你还犹豫什么?    时机不是用来等待的。    时机是要制造的。    陈剑谁的声音既自杀手开枪的地方传来,那么说,他想必已经占据了杀手原来的地位置。    ——这表示说:陈剑谁已取得了控制权。    他素来有一双黑夜照旧能视物的眼。    这点枪手当然不知道,    ——有红外线装器的瞄准器,自然比不上一双眼灵活。    所以吃亏的反在是那枪手。    陈剑谁知道骆铃并没有事,但却不知道她手上的电筒已中了一弹。    他手里没有电筒。    所以他叫骆铃开亮手电筒。    骆铃也有点沾沾自喜、暗自得意:    ——毕竟,也有大肥鸭不晓得的事。    她应声随意按了按手电筒的掣。    意外的是:电筒居然亮了。    原来电筒没被那一枪打坏。    骆铃这倒惊疑不定起来坏了:    ——到底人在远处的“大肥鸭”是一眼看出手简并没给打砸,还是他撞彩叫开手简而电筒又恰好还能开亮呢?    手电筒一亮,陈剑谁就问:“金铃子,这儿暂时没有危险了,为啥还压着小愁不放?”    “不行啊,在我下面的她,”骆铃分辩道:“有点疯疯癫癫的…”    “她是受了很大的刺激…”陈剑谁说“你把手电筒扔给我。”    骆铃掷出了电筒,扶着张小愁站了起来,她倒没有什么挣扎,但双手冻得似冰。    陈剑谁往前面地上照了照:    那儿有两具尸体——    一具是个老婆婆,印堂那儿有一个枪孔,血已经凝固了,死去也有一些时间了。    另一具是一个瘦削的汉子。    他手上还拿着一把远程来福枪,    他喉咙却插着一把亮晃晃的刀。    眩寒的白刃。    如霜。    血自着刀处淌淌流出。    路铃终于明白那杀手为何没有发出中刀的惨叫了:    ——陈剑谁一定在他第三次开枪的火光中,认准他的位置,然后发刀。    ——这样发刀,可没有一定的把握,耍留活口,又怕反而让对方有机会再开枪杀了自己和小鞋,她怕枪手还伙有同党,所以他便一刀必杀。    一刀切断了对方的喉咙,杀手便一声也发不出的就丢了性命。    不过,这杀手自是十分该死,简直死有余辜。    至少,地上死了的那位老太太:张伯母,很可能就是死于他的枪下的。    …一个老归人都不肯放过,这种人杀七次都不为过。    看到了张太太的尸首,张小愁反而尖叫了起来,冲过去,尖叫,哭着,其声凄切就像一朵黑夜里一阵狂风刮上天际的花,悲凉得全无着落。    陈剑谁、骆铃,闻声皆为之侧然。    他们知道张小愁伤心。    ——有这样重大的刺激,反而使她恢复了神智。    但对他们而言。他们更心急的是想知道。    这儿发生了什么事?    谁杀了张家老夫妇?    史流芳和张诞去了什么地方?    来的是什么人?这杀手又是谁?那十几辆摩托车上的又是些什么人?    陈剑谁的电筒光圈,忽然照定在一处:    那儿有一副眼镜。    黑框眼镜。    ——史流芳朝夕不离的眼镜!    骆铃大为慌惶,指着那沾血的眼镇说不出话业,陈剑谁沉着的说:“他仍活着,给押在车队里。”    然后他补充了一句:“车队相对而过时。他用眼神发出了讯号。那是他的眼睛,虽然少了一副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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